●觉得语言的魅力在于语势二字,与人们惯常认识形成落差,就形成大势;与人们惯常认识零落差就形成亲和。像音乐一样把握一定节奏,将二者巧妙穿插即形成一篇极好的文章或演讲,但有时表象更重要,如是我闻,形而上,高山仰止,望文生义,望洋而兴叹。 ----应永春《爱迷途经》
●“松松,我给你编个新的辫子吧。”
“嗯。”
穆飞把松树的麻花辫散开,然后绑起了双马尾,拿花绳结结实实地扎在它头顶,绑完之后,他看着松树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头顶上的两个长长的马尾辫,就跟照镜子一样,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松树看了看镜子,脸黑了下来,“这是人类小女孩儿才绑的。”
“没关系,在森林里也只有我看,再说,你又没有人类的羞耻心。”穆飞揪了揪松树的辫子,继续哈哈大笑。
松树撩起他的头发,“我也给你绑吧。”
“啊?我不要这个。”
松树用惯常的(==)表情说:“不行,就要绑。” ----水千丞《寒武再临》
●破晓之前,诺曼底天空浅灰色,布满海边惯常的云气与雾霭。海潮起伏,吐气如叹,波影如默。闻得见海水的味道。曙光初起,天空被点亮。自上至下,海天铺开一线线一粼粼的光芒。教堂里响起钟声。渔人的身影被熹微晨光,勾勒得如黑陶罐上的古代英雄。有贵人开始散步,踏沙而行,被逐渐蓬勃的阳光晒到要手搭帽檐。海边的歌声随阳光升起,向前几步,你可以听见风吹饱早帆的毕剥之声;退后几步,你可以看见阳光、天空、流云和海洋的调情游戏。嫣红、纯白、金黄、碧绿、浅灰、淡紫,广阔的深蓝、明净的淡蓝。然后是黄昏时分,太阳尊贵的金色像帝王退位一样流逝。海边薄暮时分惯有的淡雾升起,来往的人影逐渐变暗,面目模糊,只看得见背后的波光闪动。 ----张佳玮《莫奈和他的眼睛》
●牛虻重新被带回牢里去,在草荐上躺下,陷入一种阴暗绝望的消沉状态之中,这是在一阵狂笑之后惯常有的。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正方形的房间四壁洁白
假如没有窗
我就可以渐渐浓缩成洁白中的一点
成为房间里
一块带有斑驳的阴影
某棵树的种子悄悄从身体里发芽
古老的文字逐渐变成
靠近我的未知的时间
光和阴影在一枚沙漏里重叠
有时会停顿片刻
我似乎在举起一棵大树
绿色疯狂地涌进来
空间持续向左
我的命运
在左侧
就是要长成那棵树的样子
密码破译之前
我垂直于惯常的维度但重力毫无作为
许多从前不曾注意的细节
昆虫振动翅膀
来自树冠的沙沙的节奏
使我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绿色尤其是存在于绿色中的声音
正被一种空旷有序地拖动
●惯常的状态不觉得已被怠废,另一个位置速度惊人的离奇。所有的迹象证明我的古怪,有点狰狞。 ----弄点字谢谢妳《弄点字谢谢妳》
●也许是天生悲观的关系,我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祥的预感。我不太相信好运这种东西。好运降临的时候我是惊弓之鸟,在确认不会再生变故之前一直坐立不安,哪怕尘埃落定后也来不及开心就先担忧起其他方面或不久的将来。可能因为它惯常吝啬于我,突然这样大方起来,确实很值得怀疑。
●镜子过滤了所有陌生邂逅的本质,两人对彼此的概念只存在于偶遇的拥抱,只存在于意料之外。在做爱那段似长若短的时间里,wǒ men不是自己--不管那自己又是谁--而是,在某种意义上,自己的鬼魂。但wǒ men当下所不是的那个自己,wǒ men惯常概念中的那个自己,其实质反而比当下wǒ men所是的映影更虚幻得多。魔镜让我看见在此之前不曾思索过的、关于我自己之为我的一种意念。 ----安吉拉·卡特《焚舟纪》
●这样的少年怎么会笨拙?他自成体系,自己成为自己世界的主宰,他有一整套关于善恶,关于爱与恨,罪与罚的思考,他只是不想表达,或者,他只是不擅长用人们惯常使用的方式表达而已。 ----吴沉水《着魔》
●无情的时间飞速掠过,
直至人们无法跟上它的步伐,
而后开始悄然流淌,
正如沉重的铅锤般缓缓坠落。
人们惯常为之孜孜以求的,
无非尽是些谬误与徒劳,
甚至一些无用残渣,
wǒ men尽管毫无损失,
但同时亦将收获甚微。
当周围一切都归于平寂,
勃勃野心亦将烟消云散,
唯余永恒在迎接wǒ men祝福,
同时带来神秘的亲吻,
wǒ men将被巨大喜悦充溢全身,
因为此时所有一切都如此俊美,
处处绽放出神圣光辉。
真理、和平和爱情,争相熠熠夺目,
为至高无上的王者增添光彩,
在其炯炯目光注视下,
苦难深重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
所有烦扰纷争俱已化为无形,
wǒ men静静沐浴在繁星余辉中,
傲视着一切死亡、命运和时间。 ----约翰·弥尔顿《on?time》
●一
一个光荣的民族,又一次制动
各族人民的雷电:在西班牙
从城堡到城堡,从xīn líng到xīn líng,
自由的明光迸发,漫天喷撒
富有感染力的烈火。我的灵魂
把惊恐的链索抛弃,
展开歌声敏捷的羽翼,
(像年轻的鹰,在朝霞中翱翔,)
庄严而坚强,在诗的韵律中,
在惯常的猎物上空盘旋;
直到精神的旋风,从荣誉之天
把它摄引,以生气蓬勃的火焰
充满太空的遥远星球,似飞舟激起浪花,
从背后把光芒投射。天宇深处
传来悠扬歌声,我将如实记录。 ----雪莱《自由颂》
●谁要是相信,彻底改变惯常生活的关键时刻必定惊天动地、内心情绪强烈激荡,便是大错特错。……事实上,真正牵动人心的生命经历往往平静得不可思议,既非轰然作响、火花四溅,更非火山爆发,经验发生的片刻往往不引人注目。 ----帕斯卡·梅西耶《里斯本夜车》
●有一种惯常说法,认为文学是无用之用。我一直觉得这种说法谦卑过头了。文学融入wǒ men日常生活中每个部分,直接就有大用。 ----沈嘉柯《你配得上更好的人生》
●故事慢慢展开,少了些惯常的火爆场面,也并非悬疑,但情绪却随着角色的丰满而丰满起来,直接而真诚。 ----dtt《时光机》
●谁要是相信,彻底改变惯常生活的关键时刻必定惊天动地、内心情绪强烈激荡,便是大错特错。不过是醉醺醺的记者、对闪光灯上瘾的电影制作人和作家编造出来的低俗童话。这些人脑袋里装的都是小道消息。事实上,真正牵动人心的生命经历往往平静得不可思议,既非轰然作响、火花四溅,更非火山爆发,经验发生的片刻往往不引人注目。 ----帕斯卡·梅西耶《里斯本夜车》
●意识疗法提到藉着情绪觉知潜意识下的真实,就是疗愈的觉知阶段,觉知会超越你二元对立的情绪,它将会减少你的快乐,它也将会减少你的不快乐。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时候,快乐和痛苦会变成一样,当它们变成一样,你就超越了二元的情绪,那么你就会接纳你的负向情绪,你不会沉浸其中,你也不会压制他们,压制是你对待情绪的惯常做法。 ----陈了凡《意识疗法》
●阿娜殊雅:看,那些神圣的老人烈鸟来了,
在所有的石阶上涂满了阴影:
它们年老睿智,在庙里寻找
它们惯常的栖处,供它们忧郁的心绪
徘徊漫游的迂曲的路径。
瞧,那高个儿在那儿盯上了我的晚饭;
把它轰走,轰得远远的。我用你的名字叫它。
它是个捕鱼的好手;时不时地,
它的长嘴巴从水里叼起小鱼儿来。
啊!它在那儿偷吃我的饭,我跟你说过。
快赶它走。它走了!你救了我的米饭,
赏你一个吻,你就不谢谢?
维迦亚(唱):初现的疏星,你们歌颂她吧,
那受梵天摩顶赞美的人儿!因为 ----威廉·巴特勒·叶芝《阿娜殊雅与维迎亚》
●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你是否相信他说的话。 ----《别对我说谎》
●留不住的是河水,留不住的是时间,因为,时间不会顾惜谁,惯常无端地令人多了许多遗憾。 ----庞超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主角怒鸟贱中却又带着一种智慧的光辉,但稍微复杂一点的说,当怒鸟说出真相的时候,是没有人听的,然后整个群体以惯常的方式嘲笑你,那是一个社会的悲哀,当然也是wǒ men人性的悲哀。wǒ men的天性,是喜欢花言巧语,而不是笨拙但说出实话的人,所幸的是,整个社会付出代价之后,竟然理性的找怒鸟做他们的领导(这种简单化的处理,果然是只有动画片里面才能出现的事情呢),不过给人留一些希望,不是更好吗? ----《愤怒的小鸟》
●“在wǒ men的同类中有一些这样的人,他们的行为令人震惊,遭人蔑视……但若对他们仅仅施以惩罚或说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他们那些古怪性情的萌发常常不由自主,在这一点你我皆然,无论智愚,无论出身贵贱高低 ……愚人反对我,说我所描绘出的那些人是恶魔。假如用wǒ men传统的惯常方式来看,他们的确是恶魔……但他们是‘自然’为实现其法则而筹划出的工具。自然赋予他们野蛮与血腥的性格,这就是生命的本来面目。” ----萨德《萨德》
●我时常在某一时刻中突然停顿。就像现在。我开始审视自己,审视刚刚所想、所做的一切:明天,我又将去另一个城市。我对自己充满疑惑,像是凝视一个异类。是的,我急切地想为自己冠以一种意义。五年来,我游荡在南方,漂泊,不断地迁徙,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那一段时光过渡到这一段时光,而后来的一段时光我将会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一种来历不明的生活,一种惯常遭遇陌生气息的生活,这种陌生,是一种真切的隔离,它永远地没有彼岸。我不止一次地听到很多人对我生活的羡慕,他们带着一种花花公子的微笑:“哦,流浪,你是说流浪是吗?这太浪漫了,充满着奇遇和激情对吗?”疲惫再一次袭过来,睡意,在门背后,来不及脱下长统靴,我就佝偻着身子弯下来。 ----塞壬《下落不明的生活》
●习惯常常伴随的孤独,
靠现实来虚度聚散的慷慨。
●全世界最了不起的设计师之 一山本耀司说“黑色是一种最有态度的颜色,它分明在表达‘我不烦你,你也别烦我’。”这句话,完全可以照搬过来形容我对孤独的观感:孤独是黑色的,孤独是骄傲的,孤独说:我不烦你,你也别烦我。
喜欢内心丰富然而心性单纯的人。
这样的人,不管表面什么样,内心都相当孤独,他们的卓越在于,他们是善用孤独的高手。
在他们惯常的知行合一中,有一些被孤独高度过滤过的美德:
用功但不功利;
热情但不谄媚;
善良但坚守观念。
选择努力投入的事是自己真正喜欢的。
选择密切在一起的人,是自己真正爱的。
对人好,可是不讨好。
这样的人,不论他或她的作品你是否喜欢,他或她的言行已是真正的艺术。
像个孩子,又天赋异禀。极稀缺。 ----秋微《我不烦你,你也别烦我》
●世上不乏这样的声音,进入佛门,就是遁入了消极人生。对此,wǒ men讨论出了不相同的结果。
世人身陷五欲六尘,只能被动地被贪欲拖着走,苦难无尽。而佛门的比丘众,勇敢地摆脱肉欲的羁绊,超脱于名利之外。可谓是生命的一种超越。
佛门慈悲,不仅度己,还要普度众生,如地藏王菩萨发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这又是何等的积极奋进。
走出惯常的视觉,有时就走出了一番全新的天地。 ----咸济《说 地》
●他轻柔带宠的话语就象他惯常的询问语调,清润如玉,质地温和,点滴如小溪般浸入拂瑶心间,听了无数个岁月,却怎么也听不腻,听不倦。
她多想在以后的岁月中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回荡在耳际,可惜……无尽的遗憾最终化为一声轻轻浅浅的叹息从她口中溢出,她含泪艰难地点了点头,满是血污的脸上生生被她扯出一丝笑来:“我……答应你……师父……师父你……接下来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么?”
夜渊动作木然地用素白的衣袖拭着她脸上的血,狭长哀戚的双眸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连眨一下眼都不肯,生怕她倏地就消失不见了,他隐隐约约知道,这次若是不见了,就再也寻不回她了,永远都再也寻不回了。 ----《何引忘川》
●可以用想象解释我的幸运与成功
不要用惯常的标准对我下定义 ----金川诗歌《去写一回》
●鹰凌驾于大地之上,凌驾于大地的一切欢乐与忧愁之上。鹰在蔚蓝的天幕中闪闪发光。
“一只鹰站在他惯常歇息的岩石上,听到这嘲讽,心中充满同情,并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葬身于多么低矮的地方。但群星静静地闪烁,林中潺潺的溪水好似给他以安慰,而他的心又是如此高傲,冲刷着一切沮丧的思想。不久他便忘记了一切。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他又像往常一样自豪地朝它飞去。当他飞得足够高时,便向太阳歌唱他的欢乐和忧伤。” ----远方的小白桦《鲜花的山岗》
●这个敏感的少女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深知她出身微寒不能跟名门大家的申后抗衡,所以没有了宫闱里惯常的“由来只有新人笑”,也不见她对申后和太子赶紧杀绝。想来,一个不爱笑的女人,注定对很多事都不会太热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安意如《美人何处》
●为什么我的快乐不能如他人一样,难道只因为我孤独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