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第二季第七期“父亲”,让我泪流满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仿佛,父亲就在远处夕阳映红的海滩上,一步一步前行,一切在他的身影里静渊而淡泊宁静,慢慢离我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我的目光紧紧凝视,不敢离开,憋着气息,眺望那朦朦胧胧,赤、橙色的海面,抚摸着砰砰的心跳,等待,等待……
父亲,真的回来了,面孔渐渐清晰,饱经风霜的脸上,爬满了斑驳的印迹,那双慈祥的眼睛,洋溢着浓浓的笑意,粗大的双手摇着双桨,缓缓地向我驶来,示意我上船,我呆呆的看着,一步步挪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笨拙地上了船,敲一敲双腿,摇一摇脑袋,沮丧地告诉他,父亲,我也老了。父亲好像什么都明白,微微一笑,用他那刚毅的、炯炯有神眼睛,告诉我:有老父亲在,怕什么?
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像礁石上的灯塔,火红火红的,我卷曲的身体,一下舒展了,暖暖地、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回来了,爸给你藏得大鸭梨”,他从柜子下面,拉出一个纸箱子,打开,一层层纸包的鸭梨,一看,变得黑乎乎,“爸真没用”,他喃言自语,手捧着那早已坏掉的鸭梨,一动不动,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脸上一下多了几条皱纹,我难过极了,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就那样一直坐着坐着……
“回来了,这是爸给你留的最好的茶叶,你尝一尝”,我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真好喝,柔滑细腻,像绸子一样”,父亲笑了,脸上的皱纹像开花了,溢出了满满的美意,吧嗒吧嗒,抽起了他的大烟卷,哼起了小调,整个屋子缠绕着喷喷香的味道……
“回来了”, “回来了”,多少了?数不清,这浑厚的声音,勾起我,无限的离愁与伤痛,激荡海面粼粼波光,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的火焰,将我吞没,那支离破碎的思绪,一块块的坠入深深地海底,伴随我始末……
夕阳渲染了天地,浮光跃金,风恬浪静,我透过米米余晖,望着那最后一缕缕霞光,融入父亲的背影,定格在我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