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的一件自己小学时的灵异故事
小学时,一次我和堂哥放学回家,前面有一四五十岁的妇女,什么名字忘了,只知道是隔壁村的。她先天性的腿有疾病,走路一瘸一拐,姿势很难看。我堂哥很调皮,在后面怪模怪样的学她走路,一边学还一边坏笑,我虽然没学,但看着我堂哥滑稽的样子,也跟着笑。她发现了很生气,说你们两个谁家的孩儿,怎么学我走路,是不是想找打。
我自知理亏没接嘴,我堂哥却顶嘴说,谁tm学你了我爱这样走路管你屁事,妇女说你再顶嘴扯你两巴掌。谁知我堂哥竟然故意跑到她前面,像赵本山卖拐小品里的范伟那样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边走边回头坏笑。那妇女真是气坏了,大声咒骂起来,你个砍脑壳死的化生子崽儿,你也迟早要变拜脚杆(就是瘸子)的。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状况我是永远不会记住这件事的,这只不过是乡下男孩无数调皮捣蛋中的普通一件。
来年开春上学了,一天放学回家途中,堂哥的脚踝突然痛起来了,尽然越来越激烈到没法走路。还是一路过的大人把堂哥背回了家,晚上堂哥已经开始痛得说起了胡话。一会哭着对我婶娘说,妈,窗户上有两个人叫我出去玩呢,一会又说,哎呀妈啊,进来一个女的抓我的脚啊,我在旁边都听得心惊肉跳。就这样堂哥不得不退学,叔叔带着堂哥看遍了各种医院,民间的偏方也试了不少,治了好几个月,最终脚踝那里多长出了一块骨头,刺破了皮肤,把那块骨头挖掉才慢慢好了起来,不过走路还得拄拐,一年之后把拐杖扔掉走路任然一瘸一拐的。直到青春发育期过后走路才正常起来,但把裤子一脱,就看见两条腿对比有点触目惊心,一条腿很粗壮,肌肉都是暴在外面,一条腿如麻杆一样,扛点稍重一点的东西走路依然一瘸一拐的。
我也是那年春天,左膝盖那里突然长了一个疮疤,肿得老高,里面灌满了脓汁,我妈就把我背到外公那里去治,我妈娘家是石姓苗族,当年清朝时改土归流,绵延多年的湘黔边苗民大起义主要就是我妈她们那一支石姓苗族,苗族人有草药医病的传统。我外公也懂一些,不过我外公的方法实在简单粗暴,先用破瓷碗碎片把我那肿得发亮的膝盖划几道口子,然后再用手把里面烂肉和脓汁硬生生挤出来,再把磨成粉的草药敷在上面,最后用纱布一包,每换一次药就要划一次,再挤一次,包一次,每次都是挤得我哭爹娇娘,声震整个村。
那段时间上学都是我妈背着我去,放学再背我回家,wǒ men村去小学的路上会经过一片叫长龙岗的低矮的山丘,那长龙岗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包,附近村子的死人基本上都埋那里了,一次上学路上我趴在我妈背上,看着路边的一个新坟包,问到,妈,那新坟里面埋的是哪个啊?我妈说,就是杨家村的那个某某某,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个女的,去年腊月二十几死的,年都没过成,听到这里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埋在里面的就是去年我和堂哥嘲笑过的那个妇女,想到堂哥就是放学路上脚突然开始痛起来的,一阵细思极恐,不由身体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