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人的故事风波
老头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循循说起:“我和她的故事要从我下乡做知青的时候说起了,文化大革命开始的前一年我和她一起坐同一辆下乡知青,在途中我便有幸认识了这个文雅如玉富有诗书意气的姑娘。1
966年文革刚刚开始,那时候我二十二岁,照片里她20岁,墙上的照片就是她20岁的生日时候我亲手给他拍的,也正是因为生日那天给她拍的这张照片,引发了一场令我此生难忘的悲剧,本来正常的拍张照片没什么事儿的,因为从小受到家庭环境和父辈的影响,
我早早的就堵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书,心里下了很多文革期间不能出现的文字段落,我在一次无意间与她提过关于文学这些东西,她也是个热爱文学的姑娘,也是属于书香门的小辈,从小就受到了丰富的文化熏陶,那次我回城里托人把照片洗出来,然后就用钢笔在照片后面抄录了一段文革时期所谓禁书上面的文字,本来一张小小的照片,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就是这这小小的一张照片,被无线扩大以至于葬送了这个如花似月般文雅的年轻小姑娘姑娘,在作为知青下乡的一年期间我与她如遇知音,感情也是越来越浓烈,在她生日的晚上我带着那张写着文革期间禁书上文段的照片,找到了她并将其照片连着文段送给了她,她如获珍宝,开心的不得了,那天晚上,我与她一起坐在在郊外的深草丛中仰望星空,我给她念起了情人诗,念完之后wǒ men两人相互对视,欲火悄悄燃起,那一夜我与她便在深草丛中,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正是在那晚那张写着禁书段落的照片遗落在了草丛里,后来不知被手谁捡到拿去告发了她,她没有说是我送的,一人把这件事儿给担下了,因为她的父祖辈都是资本家,她身上再发现这种东西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别看她儒弱,但是她更是一个倔强的姑娘,认准的事儿,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会改变,她咬死那就是她的她自己写的,而且还故意添柴加薪,在批斗的过程中她狼狈不堪,我当时就在台下,她看着我直摇头,我含着泪在台下和所有人一起举起手听他们喊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口号。她在那次所谓的的批斗改造中留下了极大的身体和心里的创伤,后来我偷偷去看她,她憔悴的看着我,用惨颤颤潜潜的声音说:“没事儿的很快就过去了,”嘱咐道:“你千万不要站出来承认,要不然我的罪就白受了”。可是我知道,她的性格忍受这样的屈辱,那是要多大精神支柱。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很少去看她,她也不允许我去,说别人看见了会连累我。
三个月后她托人给我带了个口信,说她怀孕了,我当时犹如晴天霹雳,时时刻刻如坐针毡,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怀孕这个消息对当时的我来说,那绝对是个噩耗,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想那孩子了,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想她,我那时候只想着我自己,想着我该怎么与她撇清关系,我想着的竟然是她会不会把我供出来,我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畜牲,我现在觉得我当时都不配做人。后来我决定先跑去躲起来,不然要是被发现抓住,我将和她一样可能比她还惨。我跑到了我以前乡下的表叔家里,然后每天窝在地窖里,地窖很宽敞,那是抗日战争时期我父亲他们自己建造的一个小型防空洞,后来改成了地窖放些瓜果蔬菜和几坛子酒,里面空间很大,差不多可以容纳十来个人,没过多久,她知道了我逃走的消息,听我表叔说,她当时听到消息哭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向红卫兵袒露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还说是我强迫的她,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听到表叔传回来的这种消息,我整整在地窖里呆了一年,不敢出去,每睡觉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第二年,风波稍稍平息,我便开始以表叔的远房表侄的身份帮乡下家里的表叔做起了农活,表叔家也不富裕,不能一直偷偷养着我这个闲人。
文革的第三年秋天,那件事的风波已经渐渐平息,我走出了灰暗的地窖,天空中淅淅沥沥的洒着小雨,她撑着黑布雨伞站在雨中,一年的暗无天日的生活让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四五十岁的邋遢汉,我当时很疑问孩子在哪儿,但是我又不敢问,她撑着黑布雨伞缓缓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