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是天生一对,总以为是地设一双,可现实却偏偏将我和他分开。3年了,和晔分手已经整整3年,原以为爱意会随着悄悄淡去,然而一闭上眼,那往日的景像一幕幕却如昨日重现在心上……
大二那年,我认识了正就读于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的晔,他是一个稳重、优秀的男子。因为远隔千山,wǒ men的相知全凭的是一封封飞鸿。在频频的书信来往中,由于彼此欣赏、倾慕及xīn líng相通,的幼苗便在wǒ men之间破土而出。
他比我大4岁,因而从wǒ men最初的邂逅开始,他就总是无微不至地关照我。我的学校在北方,每到冬天,他常不厌其烦地“唠叨”我——“多穿点衣服,小心冻着!”“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感冒了。”……每次打电话,他还爱“板”着面孔“训”我,让我别调皮,别任性,尤其不要因为想他而耽误学习。面对他的“训斥”,我有时与他唇枪舌剑地“对攻”,有时也装出一副委屈样,让他自责自己不“怜香惜玉”。听着他在电话那端一个劲地陪不是,我笑靥如花。而往往在我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马脚时,他便“气”得大吼:“好你个丫头,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当心我揪你的辫子!”临到每一次考试前,他又总是针对我的粗心毛病进行:“丫头,审题时要像看我的信一样,看了一遍再看一遍;检查时却要把卷子当成仇人的卷子,非要揪出些错误来不可!考好了,有奖,考不好,我就一个月不给你打电话,不给你写信!”他的“威胁”对我很起作用,我每次考试都顺利过关。
……
在爱河中徜徉,是而的。尽管我还有两年才毕业,但是他似乎已做好了迎娶我的准备:“丫头,嫁给我吧,等你一毕业咱们就结婚,我要你做我的‘世纪新娘’!”……可是,就在这的期待和守望中,他的毕业分配却了一切。
1997年的暑假对我而言异常地漫长,每天我都在等待着他的消息:一天要开好几次信箱;每次电话铃响,都以为是他……
回到学校,我终于收到了他的信。在激动和欣喜中,我撕开的却是一封足以让我柔肠寸断的分手信──“蓉儿,当nǐ kàn到这封信时,你会知道我依然存在,我现在的位置你无法在中国的地图上确切找到,这里是沙漠腹地……这儿附近没有村庄,没有河流,几乎没有鸟音兽迹……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的,wǒ men分手吧!……我是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请你原谅我,也请你理解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宿舍的,躺在床上,两眼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蓉儿,愿意陪我一会儿吗?不长,就一辈子!”“2000年好漫长,真希望每天拥着你,不让你学习,不让你上班,只让你如藤一样缠绕在我身上,做我生生世世拆不离的妻!”这都是他说的,言犹在耳啊,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从的云端坠落到了地上。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也湿透了我的心。
“原谅我不给你我的地址,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执着和坚贞,以及你对我的种种好,让我不得不静下心来,理智地作出这痛苦的决断。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正因为我是那么炽热地爱你,所以我才会挥剑斩断wǒ men之间的情丝。答应我,蓉儿,千万别任性,好好爱惜自己,这个地方,是你一辈子也无法走进的地方。而我,4年一次的探亲假,20年才能转业,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我不忍埋没你的青春,也不能够让你承受这份难言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泪流之后,把我尘封进你的记忆中……”
晔以为让我猛烈地“短痛”一阵后我的心就会结痂,他没想到这“短痛”却让我已痛了3年,而且还会继续痛下去。3年来,我的身边出现过好几个男孩,他们对我的小心呵护和关怀体贴,只会让我更加思念身在大漠的晔,每每和他们在一起,我又总会不由自主地拿他们与晔作比。我知道这样对他们不公平,可是我真的身不由己。也因为如此,3年了,我仍无法接受晔之外的任何一份。
离2000年只有二十多天了,随着千禧年的一天天临近,我的心一阵阵发痛。闺中的们都纷纷争做“世纪新娘”,而我,原本也应该像她们一样掰着手指头数着佳期的降临,如今却只能只身赴千禧之约了。
生活总是有很多的无奈,身处现实的我又必须清醒地面对周遭的一切。
晔,我不能说你是我的句点,但你却是我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