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湖南,儿子在陕西,两地相隔千里,而父亲始终被儿子装在心里,很近很近;儿子在异地求学,父亲在家务农,父亲叨念儿子,可是儿子志在远方,很远很远。——题记
相聚相知是一种缘分
两个家庭发生了意外:父亲的前妻生病去世了,儿子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叫爸爸啊,快叫啊,”亲戚催促儿子叫父亲为爸爸,儿子傻楞楞地望着眼前的被亲戚逼迫着叫爸爸的父亲,满脸的茫然,不知所措。稍后的不知什么时候,儿子笑嘻嘻地叫了声“爸爸”,于是文中的儿子和父亲“相聚”了,那年儿子一岁半。
相聚是一种缘分,似乎相识更是一种缘分,然而似乎是后爸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儿子,使得父亲和儿子相识的路很长很长……
二胡——父亲和儿子的红线
二胡似乎是父亲家的祖传之物,好旧好旧了。然而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那二胡似乎还能发出声音来。
没事情时父亲便拨弄他的二胡:坐在大板凳上,手指来回梭于二胡的弦上;儿子则坐在小板凳上,紧紧地依偎着父亲,似乎听懂了父亲在拉着什么,但似乎又听不懂。父亲的二胡声时而高亢奔放,时而低沉婉转,似乎总能引起的兴趣。后来儿子渐渐地明白那高亢奔就像是人生高潮涨起时发出的声音,那低沉婉转就如人生低谷处落下的哀鸣。父亲也不知道儿子是懂还是不懂,但似乎又在告诉儿子下什么道理,只是什么也不说,而是借用了二胡掌握条红线——走向父亲和儿子相知的征途。
考场——父亲和儿子的战场
似乎儿子多年的二胡没有白听,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令父亲非常的欣慰。
转眼,儿子也挤上了高考这根独木,在这跟独木上拼命地挣扎,虽然知道这根独木下是险滩急流,知道独木行走的路上是遍地荆棘,可儿子依然走得那般的坚决。这时父亲则常常叨叨:“儿子要是鲤鱼跃龙门就好了。”
高考的硝烟蔓延到了家里,是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
儿子被埋在习题和练习册里,被遮得严严实实,不可透气;父亲则奔忙于学校和厨房间,犹如渔网上穿梭的鱼儿,不能够停止梭动。
儿子考好时,会喜气洋洋地和父亲分享学校的点点滴滴,这时候家里偶尔有了疑似活跃的气氛;儿子靠得不好时,则是歇斯底里地大喊,“饭菜怎么这么难吃”,“房子为什么怎么的脏”。而这时,父亲唯有缄默,嘴里依然叨念着:儿子一定得鲤鱼跃龙门。
工地——父亲给儿子的课堂
然而六月高考的阴影还是笼罩了儿子,儿子考得很不好,这似乎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儿子的精神逼临崩溃,想放弃,放弃那根给坚强者的独木。
在儿子的央求下,父亲带儿子来到了工地。仿佛,工地的声音永远是以那种高亢奔放型为主,而那低沉婉转则似乎是消失了。
父亲举起锤子往下砸,儿子学着;父亲拿起扁担挑砖灰,儿子学着;父亲卷起袖管搬破砖,儿子学着……父亲坐着,儿子坐着,没有话语,只有骄阳;父亲歇着,儿子歇着,依旧没有话语,只是骄阳这个名词被换做了烈日。
傍晚时老板发钱了,儿子似乎非常的兴奋。但是在儿子数完了老板给的钱后,儿子哭了,歇斯底里的哭了。而这时的父亲,依旧是一个没有话语的父亲。或许父亲认为儿子现在哭了是一件好事情,因为现在哭了,以后就不用哭了;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哭,那以后哭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儿子挎起自己的包裹奔向了“独木征程”。
缘分——依然继续
我想:故事讲到这儿的时候,各位读者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文中的那个儿子,而文中的父亲就是我现在的父亲。
父亲和我相隔千里,似乎很远很远,但是父亲被我装在心里,于是就很近很近;儿子和父亲千里相隔,堵不住父亲对儿子的思念,可是儿子志在远方,很远很远。
儿子想对父亲说:“一条红线串起了你我,我会始终握紧红线的另一头:一个战场考验了你我,我会始终站在战场至高处举起必胜的旗帜;一节人生课教会了我什么是坚强,我会始终将男儿当坚强这句话放在我的xīn líng最深处。”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父亲,一个现在正在工地上忙碌的父亲,或许正在拾捡破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