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二零一八年的十二月。
听着山口的风吹来,竹有声声,林有叶落。
不观天象,却星辰依旧、日月交替。而故人远去,记忆模糊,心有余辉。
想来,那溪流的蜿蜒,并非亘古就在。还有,天地间的爱情,并非永远流传。
当每个夜晚朦胧地睡去,总有一些余音在耳畔回响。一直梦见,空旷的城市没有了人海车流,没有拥堵的公路----青草和树荫,街头和闹市,一片安详和宁静。
当风声带不走季节的影子,我就走在淀山湖畔,春风吹舞着它柔软的波浪,拂动着夕阳零碎的云彩。
太阳风的和煦,让沉重的心情轻若鸿毛。一树雨的淋漓,沾湿芭蕉叶的羽翼。
还有月光堆积如山的浮云,动如炊烟,静似棉絮。
这一年的十二月,孕育着二零一九年的春天。大好时光下,没有生灵再有夭折,没有离别再有痛彻。
我有一页豪放的字楷,浅搁在浅黄色的帖纸。就像夜有它的诉说,仿佛拒绝了黎明。那时等待的光阴里,一片是西岭雪山的白皑,另一片,松山翠林间,茫茫月光投射到每片枝叶。
很就以后,树的影子就停留了下来。也不顾冬雨的泛滥,一汩汩从树的躯干一直流淌到树根。
都说:
浮生一春宿,情似不归箭。前世有佳约,来生续前缘。
那看起来,漂浮在湖面的芦苇倒影,在夜风拂过后,随一圈圈涟漪,慢慢向外扩散开去。
夕阳的余辉,绕过宁静的村庄。它越过山脉的气息,平和的降临在梧桐树叶。还有金黄稻穗、银杏、杉木。
这一年-----二零一八年的十二月。
它有持续、见证:
枫林有余辉,挥毫有桃李。
回头看山景,不见毛草屋。
岁月不枯荣,小桥有流水。